摘要∶2020年全球新冠疫情爆发之初，各国政府颁布居家令和社交隔离措施，限制旅行，对原油需求造成了严重冲击，WTI原油期货一度跌至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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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两年，全球金融市场在新冠肺炎的冲击下极为动荡，各类风险资产都经历了大起大落，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原油价格的走势。WTI原油价格期货在2020年之初一度跌至-39美元/桶，引发了史无前例的负值事件，在那之後却又一路飙涨，截至今年高点涨幅高达425%。本文将对2020年的原油负值事件进行回顾梳理。
WTI原油价格走势周图
事实上，在原油价格跌至负值之前，油价就已经处於广泛的下跌趋势中了。2020年3月，俄罗斯和沙特阿拉伯因未能就石油产量达成一致而爆发了油价战，油价一度大跌。到4月，由於原油供过於求，油价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暴跌，美国西德克萨斯中质油(WTI)期货合约价格从18美元/桶暴跌至- 37美元/桶左右。
WTI原油价格走日图
OPEC+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减产
回顾油价在整个2020年的走势，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2020年年初，国际油价曾因美国与伊朗冲突加剧，短暂升至70美元/桶的高位。但随著COVID-19疫情在全球爆发，各国政府关闭企业、发布居家令和限制旅游，全球原油需求下降，油价开始走低。
2020年3月，沙特阿拉伯和俄罗斯因未能就石油生产水平达成一致而引发了油价大战，加剧了油价的直线下跌。4月，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及其盟友同意从5月1日开始的两个月内，将原油总产量削减970万桶/天，这场持续了一个月的价格战就此结束。OPEC+的这次减产幅度是历史上最大的一次∶从7月1日到2020年12月31日，OPEC的石油产量限制在770万桶/天。
由於OPEC+未能即时加大减产力度，虽然这次减产力度十分之大，但仍不足以抵消全球石油需求下降的程度，反而加剧了油价的剧烈波动。除开4月份暴跌至负值不谈，油价在2020年5月仍处於20多年来的最低水平。
WTI原油期货价格跌至负值事件始末
2020年4月20日，WTI 5月原油期货合约创下-40.32美元/桶的盘中交易新低，最终结算价为-37.63美元/桶。这是自1983年石油期货在纽约商品交易所交易以来首次跌入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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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I原油期货价格跌至负值当日走势图
CL合约（WTI原油期货合约）是全球最具流动性的石油交易工具，吸引了大量的投机性投资者和对冲交易员，但这些人没有储存或运输石油的基础设施，都只是在石油期货市场持有头寸。当合约快到期时，投机者和对冲交易员都会选择平仓。
当时WTI原油期货5月合约在4月21日周二到期，因此头寸持有者不得不在到期前一日，即4月20日（周一）平仓，以避免实物交割。投机者在到期前平仓在期货市场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这一事件本身不会导致油价跌破0。当这些投机者试图平仓以避免交割时，他们在交易盘的卖端创造了大量的流动性，推动价格下跌。在正常的市场条件下，石油的实物使用者会以一定的折扣从投机者那里购买这些合约，为交易盘的买方提供流动性。
由於实物使用者拥有处理和存储商品的基础设施，如果现货、近期和远期期货价格不均衡，他们可以以现货价格或领先的期货价价格购买石油，并在稍後通过远期期货合同出售石油。因此，在正常的市场条件下，这种套利机会将允许投机者以一定的折扣平仓。然而，由於当时储存设施已经接近产能，现金和套利交易的实施成本更高，流动性也因此受到影响。
鉴於这种流动性的削弱，投机者被迫以负价格出售石油，实质上是付钱让别人把石油从他们手中拿走。这时候投机者手里的资产就变成了负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负价格的悖论，是因为资产没有自由处置。就像有毒废物甚至垃圾一样，我们必须花钱请人把这些材料运走。同样，投机商也不能把原油倒进湖里或者海里，所以他们宁愿以40美元/桶的价格卖给别人。
最後，CME虽然在油价的暴跌中多次调整了相关参数，企图基於市场化的手段化解风险，但对原油价格可能出现负值的情况，却采取了允许的立场，并未启动相对应的应急管理措施。CME集团认为WTI原油期货价格跌至负值是市场行为，交易所不应该干预，也导致油价在跌破0後并未停止下跌，而是继续跌至- 37美元/桶。
